2011年5月2日星期一

南方都市报:将疯人院当做治理工具的罪恶必须被遏制

南方都市报:将疯人院当做治理工具的罪恶必须被遏制


    摘要:武钢炼铁厂职工徐武两次从精神病院逃脱。最近这次,他从武汉潜至广州向媒体求救。武汉派便衣警察南下,4月27日在电视台大院附近将其公然掳走,再次关进精神病房。
武钢炼铁厂职工徐武两次从精神病院逃脱。最近这次,他从武汉潜至广州向媒体求救。武汉派便衣警察南下,4月27日在电视台大院附近将其公然掳 走,再次关进精神病房。警方拟定的通稿说,徐武要去北京搞爆炸,属偏执型精神病。徐武及其父母驳斥警方说辞,披露他耐不住酷刑逼供,按要求领罪画押。警方 后以判刑相要挟,骗取他家人同意送院,原承诺只“治疗”几个月,哪知一关就是四年。

    勇敢的南方媒体报道了徐武的悲惨经历,强力部门与地方国企犹如独立王国,联手制造的囚禁关押令人恐怖。徐武事件最可怕之处不在于肆意缉捕公民, 而在于非常娴熟地将公民定义为精神病人。为了坐实这一虚假名目,让它披上合法外衣,又不惜扭曲法治程序及医学鉴定规则。所有这些步骤配合默契,就像流水线 一样,按需生产出他们想要的“精神病人”,并且无从申诉和解脱。


    徐武不是第一个被制造出来的精神病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位。他们只要表达权利,却被当做疯子对待。在这些被冠之以病人的公民身上,反映出各种各样 的扭曲,其间闪现着差不多的黑暗逻辑。可以看到,精神病院已经成为重要的权力机构。它可以决定一个人是否病人,决定他们的生死。而将疯人院当做治理工具的 做法越来越常见,这已经成为公共治理的流行病。

   
    现有的精神病管理体系脱离了法律轨道,在一种受到遮蔽的环境下运行,外界只能从徐武等侥幸逃脱者那里一窥内情。根据徐武陈述,他在里面经常受到 电击,这是疯人院里实现压服的传统手段,是对不遵守某种秩序的惩罚。关进精神病院的人得不到救济,这是一种比刑罚更冷酷的处置。尤其在于,即使是正常人受 到构陷,一旦沦落此境,也可能变成一个真正的疯子。

    对青睐及掌控精神病院系统的人来说,这种法外力量可以躲避法律监督,免除了许多正常监管的麻烦。但它所增加的效率,是牺牲人权之后随之涨高的暴 力程度。精神疾病的严肃性和科学性被冷落,宽泛的鉴定解释只是为了打压的需要。就像徐武一样,他目前完全处于隔绝的境地,毫无司法救济的渠道。这种令人绝 对孤立的状态也许是某些人想要的,却有绝对危险。

    动辄把正常人送进疯人院,看似省掉了社会治理的麻烦,却会引发更大的麻烦。负责治理的人就此推卸了责任,长此以往,他们不愿意再面对真问题,社 会治理的能力在下降。而且,越来越多的矛盾被积蓄起来,疯人院成了权力倚靠的后院,可它们不是议事机构,无法解决问题,只能将问题复杂化,最终仍要反弹到 治理系统,那时压力更大。


    不管它怎么看管严密,对被精神病人施加多么严厉的恐吓,疯人院终究是关不住的,徐武的反抗就是一例。被强加的“精神病人”要飞越疯人院,这是法 治的必然方向,也是人性中不会被制服的隐伏力量,电击和药丸都不能消灭它。有些人高估了疯人院的威慑力,更低估了公众因为反感和恐惧而拆掉它的能力。精神 病院的未来终归掌握在大众手上。

    疯人院可以解释当前的许多状况,它既有现实针对性,又带着强烈的隐喻色彩。有人说它是禁锢的空间,又何尝不是提供了更多揣度空间?疯人院强行收 治正常人是为罪,也是显而易见的恶,这样的罪恶必须要被遏制。正因为人性和人权不可能永远被剥夺,疯人院一定会有恢复其正常功能和面貌的一天。

    请记住电影《飞越疯人院》的结尾:反抗的酋长搬起石槽,砸破桎梏,飞越了主人公没来得及飞越的疯人院。徐武出逃是为了遇见可信的媒体与人,即使 他现在又被关进疯人院,并不代表他的挣扎失去了意义。媒体多做鼓与呼,希望大众了解离奇故事背后的疯狂逻辑,在将疯人院当成一种治理模式的病态环境下共同 努力。这是让我们免除“被精神病”厄运的可行道路。 (南方都市报www.nddaily.com SouthernMetropolisDailyMark

中国富了,老百姓却为何无地自容?

只不过半个月时间左右,眼前飘过三条消息,每一个看到这三条消息的人,都会觉得跟自己是有关的。47,招商银行的一张2010年的年报显示:在中国,只有不到1.5%的人掌握了45%左右的钱,同时他们也控制了67%左右的资产和其他有价证券。这批人在这里叫做富人,当然,做个简单的减法就知道中国还有超过98.5%的人叫做穷人。泱泱960万国土上,这批富人散布在哪里?紧接着,412出炉的《2011胡润财富报告》就告诉了这98.5%的人,他们分布最多的地方依次是北京广东上海,他们最爱干的事情是炒房和炒股票,他们用红酒和豪车提升生活品味,他们最爱去的度假胜地是法国或者三亚。十天之后,富有爆料富人潜力的招商银行一份报告又告诉人们们:他们可能要离开这块进行原始资本积累的国度了--近60%接受调研的高净值人士表示考虑移民。其中,可投资资产规模在1亿元人民币以上的受访者中,约27%已经完成了投资移民。而促使这一人群考虑移民的最重要的三个因素分别是:方便子女教育、保障财富安全、为未来养老做准备。
可以预见:中国富人的下一站已经不在中国。
至于为什么会有人路过这三条消息时,表现出自己出离愤怒,这也很好理解:因为哪怕他们想走,也不具备离开的条件和资格。羡慕、嫉妒、恨,是一个人在无意识攀比过后,很容易爆发出来的情绪递进方式。
中国人有仇富情结,为富不仁、无商不奸、富不过三代等等,都解释了当今剩下的98.5%那 批人心理,并非无缘无故。于是一旦与富有关的消息上了新闻版面,招来的必定不是口水即是板砖。这不是为当今的富人挨骂开脱,尤其是今天,中国富人们的做 法,运用剥夺另一批人安全感的运作方式来完成原始财富积累,其实是符合当下国情的;也只有如此,财富积累才会如此迅速。因此,不能说他们就会比大部分人在 智力上更胜一筹,但只要先天大脑没有沟回缺陷,也会清醒的认识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现实情况。树大招风风必摧之,富人也有强烈的不安全感,何况当初的取财 并非有道。
某个门户网站曾连续做了两期专题来阐述中国的富人和穷人:富人们活得提心吊胆,而穷人们由于穷而更穷的原因正在上演世袭化的悲剧。活在这样一个国家,谁也没脸提到幸福感这个名词,哪怕表面上真有喜气洋洋的大和谐场面诸见报端和电视,但熟稔并且喜爱表演这个技术活的人终究只有那么区区几千万人而已,同14亿人相比也只是九牛一毛。富人们的价值观是财富来提升生活质量,至于在哪里提升,这是个不值得讨论的问题;而穷人的价值观是成为富人然后提升生活质量,在哪里能成为富人,也并不重要。因为,他们没有随便选择在哪里的权利和条件。
近日,网上又披露:印度1949年通过的宪法中确立了全民免费医疗的政策,虽然重大疾病还需要个人负担一部分,却规定先看病后补交费用,所以大多数困难患者补交不上的费用实际都由政府买单。据悉:印度的12年级基础教育,1年级到8年级为全免费的义务教育,9年级以上收取相应的象征性学费,具体每年约人民币10元到70元。并且为独生女孩提供直到研究生的免费教育。学生每年免费领取三套校服。许多住校学生被褥等生活用品都由政府提供。学生每年只要缴不到人民币30元的福利基金,用于学校维修校舍、举办文体活动,等等。
据中国经济网报道,印度推出全球最大免费午餐计划,惠及1.2亿学生。印度教师工资收入全部为财政支出,约人民币2000元到5000元。而富中国的内地老教师,也才2000多元;网民由此感叹中国特色下,国民无地自容。
为什么中国老百姓会无地自容,这要从中华漫长的历史开始说起。
华夏族人曾经很罕见地开展了成汤两次革命,此后三千年中国有暴动战乱,却不再有革命。西周200年之后,周召共和昙花一现,商、周两朝的德政礼制时代终结。春秋战国500年间,礼崩乐坏文化背景下诸侯争霸称雄,百家争鸣治国;秦、汉两朝80年由恶法暴政到无为政治的过渡,儒家为国学的礼教传承、礼法治国模式形成。之后中华天朝分合乱治地走到清朝,礼教维系汉族2000年。辛亥革命终结了从夏朝到清朝12朝华夏民族4000年的君主制,走向共和。
商朝汤王取代夏朝实行帝王德治,约700年才有周朝武王革命,却沿袭商朝道统。可中华民国第二年,国民党就因宋教仁被暗杀又启动二次革命,宪政航船实际搁浅。民国以法制兴民权,礼教没有政治保护,结果被母亲强制娶妻的鲁迅在1918年以《狂人日记》狂呼礼教吃人!,这种怨恨被当成新文化以文学宣传和学校教育途径传播,自由恋爱、急于掌权的男女目无尊长抛弃父道、师道,共和政府如同大树被掘断了文化的主根,儿女反父母、学生反老师,道德谴责却无力。
朋党争斗在古代被礼法制度遏制,在现代演进为军阀混战和革命党争。
君主制礼教传统下是皇家治万家,君权、族权、师权分立制衡,共同对天道仁德负责,君主、父母、老师的权威代表着秩序,虽有党同伐异的争斗却能认输。但民国九年的1920年由共产国际扶植的中国共产党,带着德国和俄国的极权(马列)主义思想灵魂,开始以民主、科学为幌子而与中国国民党开展星日之争。共产革命主张,在1848年便宣称是幽灵革命(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就声称共产党是“一个幽灵”):砸碎私有制文明枷锁,以得到整个世界。这就注定共产军队是一支红十字军,一旦创立便屠杀不止,要以血染的政治风采让民众恐惧,以血色的政治浪漫给民众幻想,最后把中国带上苏联极权专制开创的政治运动和文化革命。
中华国民或中国人民如果要避免血腥暴政和杀人诛心的劫难,只有明确支持孙中山的执政现实,放下男女老少、士农工商的私心和私利。这却很难做到。所以在抗日战争之后,当毛泽东为颠覆新中国人海战术血战民主宪政政府时,民国市民则以学潮、工潮与农民当逃兵、军人叛乱方式反对国民党,促成了毛泽东的胜利。
人 民在中华民国有眼无珠看错了毛泽东,跟女人在古代王朝奉父母之命嫁错了人一样,都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女人嫁错了人如果是宿命,那就是前世今生的报应。中国 人看错了毛泽东导致今天的结果,却是五四运动后中为自己在反礼教传统、反三民主义和参与运动,在中华民国时代滥用民权,动辄罢课罢工和其他暴力所必须付出 的沉重代价,尽管多数人都是无心犯错。这也可谓政治瞎眼遭到报应,群体和个人都在其中。
毛 泽东执政后,地主被土改运动当作土豪劣绅群体灭绝,抗日功臣被镇反运动当作反革命分子群体灭绝,敢于说话的文人被反右运动群体诛心而成为政治撒谎者,民国 时期滥用民权的熊十力、刘文典等国学大师,胆量不如女学生林昭;人性官员被反右倾、四清、文革等运动群体诛心而变成党性第一的无赖,第一考虑的是党的权 力,第二考虑的自己的利益,第三甚至更后才会考虑一下民众;父母、老师也群体被诛心不过问政治了。文革之后1980年代10年,民众在民主诉求中刚喊反官倒就被迫噤声,此后全中国开始向天津大邱庄村支书禹作敏向钱看的思想看齐,从知识精英到打工农民将见识自觉限制在被权贵允许的范围,对中华天地信仰和孙中山却基本无知,面对权贵专制,柔弱如绵羊。
见 识狭隘而且又是自动调节,久而久之就成了权贵阶级的政治奴隶。政治奴隶在陈寅恪、熊十力、刘文典、梁漱溟、马寅初那代人只是沉默,反抗也是被逼或政协之类 小范围的抗争。到了完全红旗下生长的三代人,在历史安排的大锅饭时代,几乎跟印度同时,中国大陆也实行了近乎免费的教育,却不是中华礼教的国学教育,也不 是公民教育,而是识字扫盲+斗争文化,配合着从土改到文革约30年诛心杀人的迫害运动,培育了一代又一代的革命斗士,男人学鲁迅冷嘲热讽地谩骂人,女人成河东狮吼。
如 此中国人跟斯大林时代的苏联人虽同样的政治狼奶长大,既没有民国时期陈寅恪们的国学素养,也没有郭沫若、胡乔木、陈伯达们的知识学养,争斗粗俗化和反礼 教,无论谈民主或讲科学都缺少温文尔雅。尊老爱幼在现代思想文化领域里完全无影无踪。人们的口里充斥恶言恶语,夫妻、父子、师生互骂。中国到处是战场,阶 级斗争无时不在地与时俱进,成为随心所欲骂人。网络社区、语音聊天室很少见到平和理性的讨论,基本上就是吵架。观点不同,不知道修正心智模式和互动学习, 立马就变成脑残、混帐之类党文化辱骂。
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是邓小平1985年发出的指示。依据这个指示出台的红头文件不计其数,以猫抓老鼠摸石头过河实用心态,制订各地各种特殊或优惠的政策,从小冈村生产队承包土地、深圳等经济特区圈地引资的试验,推广到全国。但整个过程,都是暗箱操作,“不争论”。所谓改革开放,30年 来并非媒体和人大公开辩论、理性博弈的结果,而成为反反复复、翻云覆雨、完全抛弃共同富裕的政治理想的市侩玩政治桥牌:制定政策的利益考虑,依照党第一、 子孙第二、精英第三、普通人最后的顺序,既无儒道佛传统的软制约,又无民主宪政制度的硬限制,结果就成了个人及圈子以权谋私的政治策略,若政策不利前三种 人,就立即更换;法律保护这种私利政策,公然违犯程序公开、公平的形式正义。如此经济发展,完全是一帮心术不正的官僚及家人、大商人,以兵不厌诈的邪术,不讲诚信地掠夺农工阶层,牺牲小商小兵,而让坏人先富,以流氓、盗匪的手段致富。因此,邓小平的带动全民共同富裕,到现在就变成了一种政治忽悠。
这 些坏人,主要是非法从事权钱交易的坏官和坏商人,他们相互勾结将政府公器变成走私工具。有良知的好官和好商人,注定难做一把手和难以先富或者大富。真正爱 国而有正义感和民主诉求的精英和民众,注定成了他们一定要拔除的眼中钉、肉中刺,或监禁或软禁或驱逐出境,被当作卖国贼。他们以民主和人民为敌,靠行贿和 受贿的交易,以及卖矿山、污染河水等自然资源致富。财富基本上是红头文件黑箱操作的灰色收入。富人有钱却没有安全感,只有以投资移民方式到民主国家避免财 产被清算,以权贵资本主义方式掠夺财富,向外国输入两种难民:政治避难的穷人和投资移民的富人。
如此富中国,实际倒退为全民无保障的现代共工部落酋邦。
2008年中国GDP超过三万多亿美元,人却看不起病,上不起中学和大学,教育投入至今还未达到3%,说白了,名为国民,实为部落权贵的政治奴隶或牲口。印度人却实实在在拥有民主共和的新印度(依人口密度计算,已是中国的2.5倍),GDP虽不足1万亿美元,却已达12亿人早已投资教育10%以上,12年基础教育基本免费,慈善机构还免费供应1.2亿学生的午餐;全民免费看病62年, 也基本政府买单。穷印度切实落实了全民看病和受教育的公民权。穷,只是其民主宪政和种姓制度下的自然状态,印度主权在民,民主制和种姓制限制资本掠夺主 义。中国大陆权贵阶级虽以人民名义,却以极权制度葬送了民国大陆的民权宪政。中国大陆权贵阶级比印度富,投入教育和医疗的费用却远不及印度,是中国大陆无 民权的铁证。
中 国大陆权贵阶级发展经济,并非为国富民强,只是为了持续极权专制,真正富的是他们,所以不计后果地掠夺普通民众和自然资源,花钱买精英政治以维护稳定。想 想就应明白:穷流亡、富移民都是难民,无人权如同待宰牲畜,却还以“国富(党富)民穷”、“中国崛起”而自豪,画地为牢作茧自缚,这才真的无地自容。